我被网络暴力的五天
作者：方可成
一
双11当天晚上，我在B站发布了一期新的视频。我用B站今年推出的“互动视频”功能，制作了一个“测测你是否适合读博士”的测试。
前一两天，大家的弹幕和评论都很正常。从周三（11月13日）开始，这期视频下面突然涌入巨量的攻击性评论。从规模和速度来看，它们绝非自然形成的评论，很明显，背后有人在蓄意组织。
这些评论信口开河、颠倒黑白，很多都使用着不堪入目的语言。
与此同时，我的B站私信涌入了几百上千封谩骂的消息。以下几张截图仅是冰山一角，因为语言过于不堪入目，请大家谨慎查看截图（在图片上左右滑动可以查看更多）。
<< 左右滑动查看截图 >>
直到今天（11月18日），这些谩骂消息仍然没有停下来。
这批人发动网络暴力的场所不仅在B站，也延伸到了微博和知乎。不得已之下，我将自己的微博设置成了关注100天才可以评论。
这批施暴者上蹿下跳攻击的焦点，是他们罗织出来的所谓“港独”罪名。他们搜罗着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证据”，讲着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逻辑，强行给我贴上一个并不属实的标签，并以此为据对我进行无下限的攻击。
我们本应早已经远离那个可以给人随意扣帽子就批斗打倒的年代。我们不应让网络暴力污损我们的网络空间。
二
在这里，我想表明我的基本立场：我认为“一国两制”是一项极其伟大的构想，我拥护“一国两制”基本国策。香港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不能失去香港，我坚决反对“港独”。我深爱着脚下的这片土地。实际上，我此前也曾说过，能够在博士毕业之后回到香港工作，我非常开心，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可以将自己学到的知识贡献给这个国家。我希望在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之中，努力搭建东方与西方、大陆与港澳台之间求同存异的沟通桥梁。
我反对近几个月来香港社会中出现的暴力行为，我认为施暴者应该依照法定程序、受到法律的惩处。最近几天，我工作的香港中文大学成为战场，学校被迫提前结束学期，我对此感到非常痛心。我很想念课堂，想念我的学生们。我希望大学能够尽快恢复正常运作，希望整个香港都能尽快恢复稳定，希望东方之珠可以度过难关、重现光彩。
美丽的香港中文大学校园
我认为，摒除暴力、恢复稳定既要依靠执法的力量，更需要对暴力的症结做细致的研究和了解，需要推动沟通和对话。香港病了，暴力只是症状，要根治的是更深层的问题。
其实，我是今年8月才开始在香港工作，我对这里的了解依然非常有限。因此，三个月来，我基本没有就香港问题发表过观点，因为我自觉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资格。我能做的，只是多看、多听、多观察、多思考。
也就是说，这三个多月来，我连关于香港问题的言论都基本没有发表过，更不可能发表任何支持港独、支持暴力的言论。
那么，在各平台上对我施加网络暴力的人，又是怎样试图给我扣上这顶帽子的呢？
他们抛出的所谓“证据”，大概有这么几类。
首先是我在Facebook分享的文章。我并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合法途径登陆Facebook的，但他们确实到我的页面截了不少图。
他们声称我“转发支持暴徒行径”，然而给出的截图，不过是我转发了同事在港中大冲突前线的观察记录。事情发生时，我没有在校园，我很关心自己的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也是罪证，那么所有转发了香港相关动态的人，是否都是“港独”呢？
他们给出的另一张截图，是我转发了美国知名播客This American Life关于香港的一期节目。其实，这期节目没有表达任何观点，而是采访了事件相关的方方面面，深入了解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是怎么想的。我认为这样的节目是有价值的，它促进多方的理解与交流，呈现多面的视角，并且和“港独”毫无关系。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甚至，他们给出的证据里面还有一张几年前我去参加一场沙龙的海报，沙龙的主题是“平民如何谈论政治”。平民谈论政治是一个正常社会里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和“港独”有何关联？
其次，他们声称我的Facebook头像有问题。我是在记者节的第二天，换上了一张穿着记者Press反光背心的照片，并且在图片说明中说：“我已经不是记者了，但我正在培养更多的记者报道真相、服务公众。”
如果说穿着记者Press背心也有问题的话，我想请各位网络施暴者看看下面这张图。
图中的这位想必大家都认识：《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不知道各位网络施暴者，是否要给胡总编也贴上一个“港独”的标签呢？
在一个撕裂的社会中，我们尤其需要追求真相、促进沟通的记者。我对自己的前记者、现新闻学院老师的身份非常自豪、非常珍视。我也一直致力于通过各种途径普及媒介素养，强调优质信息的重要性。我绝不相信这也能成为“港独”的证据。
第三，他们认为我的论文也有问题。然而，他们其实并没有读完我的那些动辄二十多页的英文论文，只是看个标题就望文生义，开始胡乱编造。比如，我有一篇写“小粉红”的论文，他们便声称我的论文是在批评小粉红。其实，我的论文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是在给“小粉红”正名，因为我追溯的是这个词的起源，指出它其实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标签。
还有人提到了我近几年唯一的一篇中文论文（发表于复旦大学的《新闻大学》杂志），说那是我给CIA做的“敌情调查报告”。下面另一个人回应说：“有道理耶。”
有一位B站网友实在看不下去，怼了回去。
如果施暴者们愿意认真读我的论文以及各种媒体文章，我相当欢迎，我还可以给大家提供免费的pdf版。只是，如果施暴者们是带着寻找“港独”、“间谍”证据的目的去阅读，最后只能是大失所望，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
持续了这么多天、蹦了那么多脏字的网络暴力，完全是基于毫无说服力的“证据”和逻辑之上的。也难怪有围观者看得很着急：有人能发点实锤吗？
三
过去三个多月，我关于香港的发言只有两条。它们都不是对香港问题的宏观评论，只是我的个人生活见闻。
一条是10月5日我在微博上发布的“【关于2019年10月4日晚的一段琐碎记录，没有太多价值，只是想留下动荡时代中的一点微观视角】”。在这条微博中，我记录了自己课上的学生受到局势动荡的影响，晚上下课之后没有公共交通回家，但是最后都顺利地被好心人载回家了。
有人对这条内容很不满，说我这条内容是假装岁月静好。其实，身处香港，我当然是深知岁月并不静好。但是，如何让岁月回归静好？我想，一个根本的途径就是重拾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和关怀。我真实记录下10月4日晚上发生的事情，既对每一句话的事实负责，也想传递一种态度。
另一条是我最近在朋友圈发布的，大致内容是：香港并没有发生系统性的针对内地人的仇恨犯罪，无需恐慌，更不要煽动仇恨。这是基于我在香港生活的真实感受——我每天说着普通话，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看到不少大陆同学和香港本地同学相处融洽；香港本地学生对我也非常尊重。
实际上，胡锡进也在最近的一条微博里面指出：“迄今除了港科大一名学生被打，香港暂无其他内地生遭到直接身体伤害或者非法拘禁。”他还说，目前愿意留在香港的大陆同学，“更加注重自己身边没有实际发生迫害内地生的事实，相信发生那种极端情况的低概率”——他认为，这种感受和信念是有道理的。
我希望恐慌和仇恨不要扩散，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想法：我希望自己在香港平安。而要想平安，前提就是大陆人和香港人之间的矛盾不要被人为扩大。那些夸大矛盾、危险和仇恨的言论，表面上看是关心在港大陆人，实际上却可能用扭曲的信息导致“自我实现的预言”，加深双方的误解和隔阂，那是把在港大陆人往火坑里面推。
仇恨和排斥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香港人和大陆人都是中国人，我更愿意思考的是如何让香港人和大陆人之间更加相互理解，而不是将这片属于我们的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同胞们推开。
从9月开始，我每个周六都会上粤语课。虽然现在还不能用粤语对话，但我希望自己能和这里的人们多一些沟通和理解，能逐渐融入我工作和生活的这片土地。我希望自己能够有尽量全面的信息摄入，能够坚持理性思考，能够坚守正直和善良。
看着B站私信里的污言秽语，我想，这些施加网络暴力的人，以及背后的组织者，如果在现实语境，和往老人身上泼汽油再点着的人，有什么根本区别？
这些行为，都是纯粹的恶。
我们不能指望从恶当中开出希望的花朵。
让我觉得暖心的是，这几天，有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发来关心和鼓励的消息。他们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依然保有善意。而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善意，是我们对未来依然怀有希望的根本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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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有继续观察、倾听、沟通、理解，理性思考，拒绝暴力，拒绝仇恨，才能重建我们共同的美好家园。
最后，我想说：我写这篇文章，并不是试图说服那些对我施加网络暴力的人——既然是蓄意组织的集体行为，就代表着他们中的不少人可能早就拒绝了沟通和思考，只是朝着一个捏造的标签，一声令下，一拥而上，他们甚至可能又会对这篇文章断章取义。我毫不在意他们的言论。但是，在遭受了这么多天的持续攻击之后，我想我应该还原事实的真相，表明我的立场，这是对所有人最负责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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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留言
他们拒绝了沟通和思考，只是朝着一个捏造的标签，一声令下，一拥而上。 这句话真的太形象了。
方老师加油！也请支持方老师的朋友们多发声！
千言万语，只能说，keep safe。
令人齿寒。想听方老师起底这些喷子是怎么有组织地涌进来的。太像蝗虫了。他们会不会是机器人？如果是机器人，是谁推的呢？
我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这些，我期待着大家的研究！
立场先行的人可怕的地方在于“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完全不愿意留些讨论的空间给予灰色地带。在双方信息都不对称的情况下，其实更应该花多些时间去看下不同的意见。学术突破难道不就是应该打破所谓的既定观念，寻求更为立体和开放的三观吗？ 立场先行意味着真相的死亡。 加油！方老师。
“呼吁理性思考”，就我个人目前的学识和见解中，我认为是新闻传播学的一个使命。我支持作为前南方周末记者的方可成，支持作为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生的方可成，支持作为被风暴凌辱的香港中文大学新闻学老师的方可成。我更支持的是能启发我独立思考的没有前面这些标签的方可成。
[流泪]
我上次看到一个陆生说自己在香港很安全，然后被骂的好惨 最近看关于网络民族主义的论文，关于这些，最贴切的或许是“英雄主义的复魅”？
看了这届网友，让我更加觉得应该把逻辑学加入九年义务教育。
他们只是希望你和他们有一样的情绪 如果没有 就急躁 就逼迫
方老师 就像你七月那条微博里说的 [我的字典里没有水逆，只有特别的观察体验机会] 不要影响心情啦 会掉头发哇 还有我们支持你啦😊
哈哈哈谢谢你记得我的微博还关心我的头发[呲牙]
坐标珠海，其实在离香港比较近的地方就会知道，社会上对在港的内地人一直在默默提供实物上的支持。香港目前虽然充满乱象，但绝不是靠怒火和分歧就可以解决的。其实不管是哪边都需要冷静看待，可惜实际上大陆也有不少年轻人陷入了“一提香港就来气”的怪圈，且对真正的冷静观点嗤之以鼻
今天听蒋方舟的访谈里提到“网络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这使得暴行更容易产生。”没有想到居然在方老师身上发生，太难受了。温柔的人为什么没能被温柔的对待？一束光的周围不能是五彩的天空而一定要是黑暗吗？
我有大家的温柔对待[爱心]
这篇文章我必须留言，当我看到弹幕和评论区如此不堪入目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不配为人！但我还是在评论区留了三条评论，结果其中有一条被他们联合举报了！那个时候我曾经怀疑过，这个社会是不是一个正不压邪的社会？！ 遇到方老师，是我的荣幸。从您的文章到与您的交流，真正带给我很多温暖，感动和力量。而且在事实真相上，他们明显是站不住脚的。人身攻击双重标准搬弄是非，没有一条，是容易得到肯认的。只是追求了政治政权来煽动更多人的情绪。 当喧嚣归于平静，当大潮退去。大家都会明白到底是谁在裸奔。 力挺方老师，从未动摇！加油！
方老师加油。在这个国度做个清醒的人太不容易……老师您千万可生气，别绝望，您一绝望，他们就赢了。加油，我们与您同在。
之前我也遇到过几次，我极其有耐心地把骂脏话的挨个删除拉黑，然后把说的不对的挨个怼回去，由于一样是没有实锤，后来这些人居然在我的评论区商量：咱们说不过他，怎么办？[呲牙][呲牙]
每次和人聊在港生活，都不得不及其小心，很容易就被扣了帽子。看新闻时候知道中大发生了激烈冲突，但自己小区楼下的大叔大妈还是往常一样买菜、等赛马会开奖，可以说是“岁月静好”。如果别人问，我也只能说香港发生了很多让人痛心的动荡的事情，但我自己没有遇到恶意。因为这就是我在香港真实的记忆啊。一个再重大的历史事件，也要容得下千万种个体的直接体验和回忆方式吧。如果连拥有并说出个人记忆的权利都没有，有点可怕。最后，方老师保护好自己呀。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方大大如果有时间精力，可以取证后起诉。
作为一个政治坐标更偏共和党的人，你过往关于美国政治和新闻学的观点，我几乎都不认同，也从来没有评论过一句话。但这次，我想说，对你的这些攻击是可耻的。在当下环境里，希望你保重，不受这些糟糕声音的困扰。
[抱拳]谢谢！
方老师，得知您到香港中文大学执教，我特别开心，好像注定我要去那里读研究生。希望这一场灾难抓紧过去，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有一些反思，希望我们中国可以拥有真正的统一，思想上，也在行动上。谢谢您的视频，陪我度过了那段低谷的日子。祝好
大家只是再在消费夯港罢了，不仅消费流量，也消费挥之不去的戾气。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gd，更不会关心夯港半分。 传播不同的声音，提倡深入地理解，呼吁理性地思考，事实上，你这就是在与大家为敌呀！ ps：沙田不太平的话可以来西环上环这里避一避哈，祝好！
是真的很可怕，我甚至还在B站美食区视频评论区看见了类似于批斗您的评论，然后顺手举报掉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在面对公共传播领域的反馈，尤其是这种有组织的负面反馈，您能做到这样克制已经很不容易了。 作为新闻学的研究者，假以时日，排除个人消极情绪影响后，再回来看这些荒唐事，若有什么新的见解，还希望方老师不吝分享！ PS，您求职期间发的视频对我个人很有帮助，在此向您道谢啦[呲牙]
看到微博上的攻击，感到有点悲伤。是否野蛮终将战胜文明，我们生活的世界会好吗？
我相信文明仍是主流，但显然需要我们的主动守护
有人谨防重蹈覆辙，有人依旧屡试不爽
因为我自己也曾是个二次元，如果用二次元的圈子来分析，可能是被某个人把某个触到他们敏感点点信息发到了群里，然后号召大家群起而攻之，整个过程和饭圈女孩出征的那套差不多，对这些人讲道理讲逻辑也是讲不通的，所有人都是抱团取暖，只要观点和他们不同就对你贴标签，你就成了大家要战胜的敌人……而且影响会越来越广，后面参与进来的人并不会去了解你到底是什么人说了什么只是一起攻击而已，圈子里的无数太太都是这样退圈的，几天就撕一回，对圈外的靶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之前在豆瓣上面问了一个没有任何预设立场的问题，也是一群人过来网络暴力。其实不在乎的，但是看到那些没有下限、毫无逻辑、甚至阴谋论的攻击，还是看的心跳加速。他们的攻击就是谩骂，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思想，评论中有个朋友说的好，他们希望你和他们一样，只用污言秽语。但是，方老师我支持你！我相信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理性的人！同时，针对这些网络暴力，深刻觉得逻辑是个好东西，希望以后这方面教育多加强。
方老师，我昨天在b站上看了您的最新视频，震惊于弹幕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言秽语。您的文章和平日在各个平台上分享的观点都帮助我非常多，作为一个普通的新传学子，我真心地感谢您。希望您一切都好，这些负面的事情对您的生活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我在B站看了三遍视频硬是没看出来为什么会有那些“港独”弹幕？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正一步步吞噬我们独立思考的能力，当年的红卫兵还在，他们只不过多了根网线。
真是无奈啊，有的人嘴上说几句爱国就觉得自己是大爷，有的人做了多少好事一直在传播自己的能量却被这些只会嘴上说说的人胡乱抨击。方老师你是小太阳哦，真的吸收到了你给的能量，很多知识方法态度。
方老师，不要被这些人影响了心情，很多时候，他们也是被煽动的个体，没有独立思考的过程。您能够站出来谈论这个问题，很了不起
关注您很久，感谢您的视频和文章给我生活以养分。 方老师加油😃 放宽心， 用一个颜文字给您输送晴朗的力量： ٩( ๑╹ ꇴ╹)۶
(*´ω`)人(´ω`*)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关注方老师三年来，这是头一回打赏，而且是看完全文后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情不自禁地点击“喜欢作者”，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选了“200元”——三年来从方老师的文字、视频和一两次线下讲座中不仅获得了很多启发和智慧，更是深深折服于老师专业、严谨、公正、耐心的精神，还有最关键的——善良和同情心。所有这些，值得用200元来表达我的肯定、支持和感谢[愉快] 在这样的方老师面前，那些灵魂已被谎言、恶毒、仇恨所吞噬的施暴者不过是一群可怜的懦夫而已。我完全不担心方老师会被这些懦夫的行径打败，所以就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了。只想对所有看到我这段文字的朋友说：让我们每个人先从自己做起，同时尽可能积极地在朋友圈里分享、宣扬、倡导和实践尊重真理、尊重逻辑、尊重其他生命的理念～ 永远不要忘记：“用心❤️去爱，把其他的交给头脑🧠”——油管频道“Captain Disillusion”语[愉快][愉快]
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感动[爱心] 你写给大家的这句话太好了：“让我们每个人先从自己做起，同时尽可能积极地在朋友圈里分享、宣扬、倡导和实践尊重真理、尊重逻辑、尊重其他生命的理念”
作为一个公正的人，应该只看证据，不看立场。只讲道理，不讲亲疏。只问是非，不说动机。
现在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一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甚至是硕士博士也会沦为文中这种网络暴徒，那这是什么造成的？
加油 网络暴民多
看到方老师被网络暴力，说实话我很心疼。如果你反对一切形式的暴力，认为发生在香港的肢体暴力是错误的？那为何网络暴力就是公众人物所该承受的？香港问题太敏感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也不是断章取义就能懂的。 最近看新闻和各种消息。我也时常自觉了解太少，知识浅薄，难判真相。有很多人活得轻松惹人羡，可惜我愚昧，时不时在泥潭挣扎，想找这建构过的万事万物的内在逻辑。还没找到，也出不来。是该”多看、多听、多观察、多思考。”转述给自己，也说给那些网络愚民。 方老师加油！
粉蛆这种生物，拉黑删除无视。跟他们费口舌简直犯傻。反正不管你说什么，他们的脑子也只能理解： xx三观正，粉了！ xx居然xxx，咬他！ [撇嘴][撇嘴]
在微博看到过方老师微博下一些阴阳怪气谩骂的文字，在大环境里不被裹挟真的太难了，我都差点以为方老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后来发现可能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连夜做些手工缝制品，喊出一些所谓的口号吧。曾试图跟人辩论，对话沟通云云，怎么说呢，我骂不过人家。
@l，你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有资格回答一下，我今天上午，特意翻了方老师最近一条微博的转发区。我把转发区的内容的发布者分为以下三类。分类标准是依据于他们最近发的10条微博。第1类人就是特别不敢信任出官方媒体发布的信息之外的信息，他们没有接受不同的观点的勇气。恶意曲解方老师的本意。 第2类人是，缺乏独立思考能力，追求政治正确。他们的微博大部分涉及化妆品和流量明星。我只能说他们把这种严肃的事情用追流量明星的态度去对待是，很不严谨，很不正确的。他们并不了解事实真相，就被第1类人利用了。 第3类人就是，经过的路人或者是装成路人的人。他们可能觉得评论区的整个方向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他们并不敢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殊不知道德冷漠也是一种平庸的恶。
他们只是想要有个仇恨的目标，不敢恨自己，就去恨他人，可笑也可悲。从这件事里，反而更加明白好的教育的重要性了。
在网络上真的很难真正静下心来交流。很少有人会听完你说什么 了解你真正的立场和苦心。人们喜欢看“大树”倒塌。看到高学历的人被打倒。希望我们都能坚持。
我应该算是亲眼见证方老师被网络暴力的全过程的人了。非常不理解这么多人为什么会完全站不住脚的所谓的“证据”面前，轻易的被煽动，打着爱国的旗号做着无底线的事情。理智不会被无知裹挟，而无知会被无知裹挟。
周六晚我第一次遇到微博的键盘侠，和他们撕逼了一顿之后，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太闲了，才会和这么无脑的人在那里浪费时间[捂脸]
逻辑课很重要，“善念，影响力课”更重要。如果孩子们能多想想怎么发挥自己好的影响力，让社会变得更好，多关注自己的言行会产生什么影响，而不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利己的应试考试上，社会会变得更好吧。 在B站看到过很多中小学生(通过他们主页收藏的教材视频确认身份)发出肮脏污秽且歹毒万分的恶言，网络这面照妖镜也照出了我们素质教育的真实现状。
甚至不敢相信方老师被网暴了，看到标题我还以为是说别人的事情。知道方老师是从知乎的文章看起，高中时的语文老师甚至还给我们发过方老师的一篇文章作为辩证性思考的批注。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很欣赏一个人的才华，一定要表达出来你的喜欢，因为黑子不会犹豫就表达出来自己的戾气。 作为传播学的学生，经济相对独立后从上个月开始订阅了新闻实验室的会员。能让我坚定自己新闻传播志愿的动力，方老师就是其中一个💦💦💦 方老师，坚持住！
没被网络暴力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或许只能这样宽慰了。[流泪]
可成老师的这篇文章应该说出了很多真的喜欢这个地方的人的想法。过去的五个多月里香港发生的一切，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人会不觉得心痛。我相信没有人愿意事情变成这样，更没有人活该去承受这一切。而且，发生在香港的一切一开始并不是针对生活在这里的内地人，而强化这种矛盾并不会让矛盾得到解决。第五个月了，希望这里真的会好。希望在这个世界不断发生的磨擦和矛盾中，少一些添油加醋，谩骂指责，多一些理解接纳包容和理性思考。第五个月了，希望这座城市可以安然度过。
They don’t care about HUMAN. They only care about STANCE.
我真的不敢相信都欺负到方老师的头上了 难以下咽 这个公共领域空间真的太心寒了
加油啊，方老师！💪 💪 这个无根据的谎言与诽谤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声名鹊起的时刻，更是需要像老师这样专业的新闻传播学和职业记者，为大部分只接受单一信源的人们揭开谣言背后的迷雾，还原社会事件的真相与事实。 只有不懈地真正发掘浮在表面之下的深层次原因，才能让今后尽可能少发生这些令人失望和痛心的冲突和撕裂。 虽然离大学毕业还有些月份，但是在您身上看见了一位有风骨的知识分子的社会责任感与担当，我会在今后的事业和生活中努力像您看齐追随的！(ง •̀_•́)ง
这些人才是把人越推越远的手
方老师加油，保护好自己。
呜呜呜抱抱方老师，一直觉得老师是冷静且温暖的人。“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罗曼罗兰的这句话是我最先在方老师的某篇文章里看到的，希望老师和大家都好起来～
心疼方老师，我联系了B站的客服两次想让他们删除侮辱性的弹幕，可是今天打开发现他们并没有处理。
心疼 加油
方老师一直是我最大的力量之一！我相信如果坏人能聚集起来，那么好人也一定能聚集起来！加油！我努力来听您的课！
💪
方老师加油！ 突然想起克尔凯廓尔曾说过，“人们对于任何事情持有观点，但无需有所行动，对任何事情发表评论，却无须承担责任，这种虚无主义可能给公共生活带来灾难。”网络环境使大家了解的越多，却因此更加不解，总有人想要解构权威，却对要紧的事失去敬畏之心。但是我相信，无论如何，我们总是要有所期待，有所希望，希望一个更理性，更友善，更温暖的世界的到来。 加油！加油加油，你不是一个人。
在这个撕裂的社会，冷静平等的交流沟通是多么的重要。然而现在的网络，稍有不慎就会被围攻……方老师，你要相信还有很多人和你想的一样。我们一起加油！
以为他们是区分不了事实和观点 结果人家根本不看事实，睁着眼睛说瞎话 心疼您
体验过才知道这些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伤害人的不是那些语言本身，那种纯粹的恶意真的让人非常非常难受
在比例比例挺方老师然后我被人网路暴力了 我还被比例比例封了。。。。。。所以我去冲了一下电 内心独白是「要看见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你！受委屈了……
据说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用的就是这招，他们养蛊，大选前用黑人议题撕裂美国…… 不要说领土主权问题了，我感觉你用小米/三星/华为议题也能撕裂我们的网民……
如今的网络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战场，这个战场比正在燃烧和流血的战场大得多得多。 这是我第一次留言。这么说吧，方大，网络上包括你在内的一些老师，你们的正直和勇气我永不会怀疑。哪怕从未谋面，人和人也是可以相互了解、深深信任的。这个信念不会被恶言恶语动摇，哪怕数字是千亿条。
不知道为什么，使用了这么多年的互联网，觉得今年更容易感受到各种暴躁，大家好像都是一点就着。网络暴力变得好像无处不在。记得方老师以前还做过和网络暴力有关的视频，唉。
非常抱歉方老师，今天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首先希望您在港安全，期待您再次进去课堂，还能给我们分享您的见解。其次，感谢您还有新闻实验室这个平台对我的帮助，作为一个新闻系学生，我去年在端传媒上看到您的一篇文章后开始越来越加深了对新闻这个专业的喜爱并且坚定了新闻理想。我相信您也影响了不少像我一样的学生。希望您不要被网络暴力影响心情，网络键盘侠图一时口快充当正义使者，基本也是毫无逻辑可讲，您也可以试着远离社交网络几天。最后，还是希望您能在港注意安全💓
优质的信息来源是了解和沟通的前提，新闻实验室和方老师做的事情都是很有价值的😘😘😘 方老师加油！
方老师加油 我很难分辨信息的真假 一直处于中立 我不知道该信谁 相信谁的言论 你的夜聊视频对我影响很大 谢谢你
方老师加油呀！看到会员通讯你说一切平安，才安下心来。真正关注方老师的人才会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并没有带风向，也没有输出意识形态的观点，而是不断提醒着事实和独立思考的重要性。网络蛆虫们不羞愧吗。
方老师，你是我选择走新闻这条路的力量之一呢！感觉有太多的话想说，看了此文的评论区，大家也都很支持和爱护方老师呢，感觉真好~他们想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方老师加油~我一直很想去港中大跟你面基呢~嘻嘻❤️
好呀，希望早日恢复平静，带大家逛我们的美丽校园（准备好爬山！）。
非常有感触，我就在微博上转发了一组新京报关于香港文化的报道，并表达了自己对香港这座城市的热爱和心痛。然后就开始被人私信骂了…… 我：一脸问号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微博不太有忍发言了，不仅仅是封号，还有比封号更可怕的事情
那个视频很简单，我的体会是智力只是影响因素最决定你是否能成功的是你是否能坚持耐得住寂寞踏实肯干刻意练习。您遭受到网络暴力说明您有更大的能力。
现在的人面对网络太缺乏理性，也太容易被煽动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被善意包围着的，少数的恶只会叫嚣一阵子，温柔的人会被温柔地对待的。方老师加油！
关注方老师很久了 也年年续费阅读邮件，有疑惑不解时，还发送邮件问询方老师，其中一项还是小白问题 但是方老师还是回复，且一一解答。真的谢谢方老师。可以说 是方老师教会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思考方式，和审视态度。今天居然看到这些，真的是令人伤心。这些人脸畜鸣之辈 我知道是绝对不会影响到方老师的。而这些lemon 让我更加知道，要努力，要在缝隙中找到曙光。因为要是国家交到那群傻子手里才真的是要完了。方老师加油。让我们为优质新闻食谱而奋斗
我想网络暴力的人 大抵是为了暴力而暴力 不会看您写的这段文字。但又感动可以这样平静有证据的写一篇文章。可能这就是记者素养。为您点赞！
守護全宇宙最好的方老師⋯⋯
Love is wise, hatred is foolish. 方老师加油！
怪说不得老师微博都没有更新了。保护我方老师，希望老师继续做互联网，真的很开心你在互联网上分享的一切❤️❤️💖
方老师加油！坏新闻太多，而您始终这样温暖温暖。不知道真正成为网暴的靶子时要有多大的定力才能与坏情绪绝缘，只希望您安全。
学弟坚持！理性方能持久，喧嚣很快消散～
方老师加油呀，一直很感谢方老师理性的声音和温暖的传达～
此时需要一个黑客来逆向追踪。
这种手法与“林志玲嫁日本人=独”来操作网络暴力没什么差别……
了解饭圈文化的应该不陌生，偶像甲的粉丝群经常是有人四处寻找一些捧偶像乙的帖子和号，然后发动整个群体群起而攻之。可怕！
我觉得需要明确的一点是 网络暴民并非红卫兵。 不能说人的阴暗一面在血液流传下去。而是每一个时代、每一个时间段都有着各种类型的人。
加油，温文尔雅的方可成
持续争吵、撕裂、仇恨的社会需要更多像方老师这样理性、温柔、平和、良心的知识分子为迷乱的时局拨开云雾。 方老师是混沌黑夜里的启明星🌸 🌸 🌸 ⭐️ ⭐️ ⭐️
@Jade 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 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以暴力或其它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立案标准：1.须有捏造事实的行为 2.须有散布捏造事实的行为 3.诽谤行为是针对特定的人进行的 4.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行为必须情节严重才能构成本罪。 综上，我认为如果起诉，应该可以立案审查。
方老师祝好，你的视频给予我非常大的帮助，在我迷茫敏感脆弱的时候给我了温柔面对世界的勇气，非常感激，希望你也能一切都好，不用理会键盘侠的网络暴力，你永远都有我们的支持，我也一直相信你是一个值得被世界温柔对待的人！加油
一直以来方老师的文字都能给我很多很多力量。从未想到过这样好的方老师会遇上网络暴力，而且是这样的无凭无据的无脑暴力。不管怎么样，方老师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那么这一次，就让我们来温暖您吧。
之前看你关于找教职压力的视频，便觉得你是有勇气且坦荡的人，不是谁都敢把自己在众人面前暴露、剖析一番的。很心疼，但不会担心，你的这些特质会帮你渡过。
相信这些人只是极少数，只是因为行为太极端所以才变得特别明显。大多数人都是一直在默默感谢方老师一直以来在各个平台的分享的！！
永远追逐生命中的光芒，做一个像方老师一样温暖的人。
关注newslab的一年多，学习到了很多。希望方老师注意安全，多多保重。
方老师不要为这些伤害你的人难过，支持你的永远支持你！
老师加油💪🏻不要被这些键盘侠坏了心情，就当作是一阵风吹过忘了就好。
方老师，谢谢你坚持提供优质信息，这篇也是！
惟研究方可成就奇迹。这句话最近一直给我力量，当我感觉困顿无力时便会默念几遍。最近看到方老师b站评论区时真是愕然又恐惧，还愿老师不要受到太多干扰。月初去参加朋友毕业典礼时看到您真是颇为荣幸，去之前还不知道您任教的事（后来赶紧补看了动态！），我又相信人生还是处处有惊喜！！
方老师加油，虽然没有听过您的课，但是您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
一个错觉，红卫兵们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