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记者眼中的李文亮医生
热点
吹哨人 | 公民责任
作者：王磬
李文亮医生逝世后，网上出现了几种声音。主要分歧在于对他“吹哨人”角色的定位。
一种是，认为他是“英雄”，为真相挺身而出，吹响了预警疫情的哨声。
另一种是，认为他就是个善良的“普通人”，所发之言仅是为了保护私圈袍泽，虽有可敬之处，但不该上升到吹哨英雄的高度。
还有一种是，认为他的贡献仅在于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最后牺牲在防疫的一线；但他的“吹哨”对疫情发展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干扰了防疫工作”。
以上，第三种是比较容易辨别的，不详述。但在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在“英雄”与“普通人”之间，仍有很多模糊地带。
人们在武汉中心医院悼念李文亮医生。
他真的向社会吹哨了吗？我想是的。
原因有很多，这里只谈一点：他不仅仅是在微信群里发出了警告；武汉封城之初，在信息极端匮乏的时刻，他顶着压力，接受了媒体的采访，曝出了那张训诫书，并最终决定实名。
如果说，他最开始在微信群里的警告只是出于普通人保护社群的本能，对可能引发的官方反应也完全没有预期；那他后来接受媒体采访、并决定实名的时候，一定不是没有意识到可能的“后果”。他仍然决定这样去做，证明他是一个对公民责任（civic duty）有充分自觉的人。
在“英雄”与“普通人”之外，我更愿意用“公民”这个身份来形容他。
做记者有一些年了，仍然常感到工作里最艰难的部分之一，就是说服人们实名接受采访。原因也不难理解：对普通人来说，接受媒体采访，是一件没什么“实际好处”、还很可能“惹麻烦”的事情。
日常采访已经如此，更不用说每次遇到重大公共事件的时候。处于事件核心的人群，往往早早地就被叮嘱或勒令，不能私下接受采访。
“普通人”李文亮，本可以有一百个不接受采访的理由：他是名医生，在体制内有大好的前途；他刚刚遭受“训诫”，再告知媒体那简直就是“顶风作案”；武汉已经封城，他所处的事件是场大飓风，没人知道会刮向哪里、摧毁什么。
但他仍然选择向媒体讲出他的故事。或许是受朴素正义感的驱使，他只是简单地想要帮助人们了解真相；或许是眼见了日益失控的武汉，他希望外界的关注可以拯救这座城市。具体我们无从得知。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普通人决定要从私域走向公开、从个人走向公众的节点。公民李文亮，把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交给了媒体。借用一位记者前辈的话，“那是他真正的吹哨时刻”。
1月27日，以匿名采访的形式，“北青深一度”首次将李文亮的故事报道了出来：一个受训诫的武汉医生，11天后被病人传染住进隔离病房，之前群内言论被断章取义。
这篇报道引起了巨大反响：人们亲眼看到了那份传说中的训诫书，尽管训诫对象的名字被隐去，但它某种程度上坐实了“官方对疫情的知而不报”的猜想，舆论哗然。
1月30日，李文亮实名接受了财新的采访。差不多与此同时，他分别实名接受了新京报、冰点周刊、南方都市报、中国经营报等媒体的采访。由于他当时已经说话困难，一些采访是通过打字来完成的。2月1日，他正式确诊新冠肺炎。
一种质疑之声是：随着越来越多信息的公开，到1月底的时候，舆论已经普遍倾向于“武汉造谣八君子”平反。李文亮在那时接受采访，并非一件风险很大的事。
这里提一个财新报道的细节：
可以看出，即使是在1月底的时候，接受媒体采访仍然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李文亮医生和这位女医生，也许都是爱岗敬业的大夫、都是各自社群里的好成员，但李医生堪称真·公民。
另一种质疑的声音是：李文亮接受的这些采访，对疫情防治真的有用吗？
往大了说，李文亮是医生群体们对公众发声的先行者。这些天以来我们看到的，最核心的事实报道、最有信息量的采访，大部分都来自于对一线医生的采访。在官方信息缺失的情况下，是它们在帮助公众理解防疫的全貌和细节。
而这样的互动之所以成为可能，恐怕要感谢李文亮松动了那第一颗螺丝钉，创造了一个对医生相对友好的言论环境，让医生们敢于讲出真话，不用担心。
如果细看李文亮接受过的采访，还会发现很多的闪光点：
他对南都记者辟谣：“网上有人说我被吊销执照是错误的，需要澄清！”
他对中青报记者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英雄。但如果大家更早知道疫情，提早防护，肯定情况比现在更好。”
他对新京报记者说：“康复后我想赶快回到一线工作，继续为患者看病。”
他对财新记者说：“真相比平反更重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 …
在一个相对动荡的时代里，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总是容易的。就凭这一点，我觉得媒体人都应该谢谢他。谢谢像他这样的，认可媒体的作用、愿意信任媒体、坦诚跟媒体对话的公民。有他这样的公民在，媒体的工作才有意义，社会才能更吸取教训向前走。
（作者微博：@声几又石）
相关链接：
【北青深一度】受训诫的武汉医生：11天后被病人传染住进隔离病房，之前群内言论被断章取义（1.27，原链已删）
https://archive.is/TgEKH#selection-41.64-44.0
【南方都市报】记者回忆与李文亮的对话：他自称是个小医生
http://archive.is/Z3upH#selection-41.64-44.0
【财新】新冠肺炎“吹哨人”李文亮：真相最重要
http://china.caixin.com/2020-02-07/101509761.html
在“英雄”与“普通人”之外，我更愿意用“公民”这个身份来形容他。
往期推荐
精选留言
非常同意用“公民”来形容李文亮。即使在网络上的舆论倾向于为“造谣八君子”平反的一月底，我想很多被训诫者仍不敢站出来是因为网络环境和身边的环境并不一样：当遥远的网友称赞你“做对了”，身边的领导和现实的体制依然会时不时地给你压力来告知你做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不是他提醒身边的人了不起，而是他能够顶住压力实名接受采访让我敬佩。
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医生在微信群里面给亲朋好友警示了。17年后的小朋友会惊叹17年前的医生居然这么勇敢。「他真是一个英雄，居然敢在微信群散发未经批准的消息，还敢接受采访。」他们不知道，17年前，很多人根本没觉得他是英雄。
几乎所有重要的调查报道，都需要有内部的知情人提供信息，单单靠记者去挖掘是不可能挖得出来的。记者都知道愿意接受采访的人有多可贵。尤其是在事关公共利益的议题上，这真的是一种公民责任的担当。 如作者所言，“在一个相对动荡的时代里，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总是容易的。就凭这一点，我觉得媒体人都应该谢谢他。”
张继先在体制内吹了哨子，普通人听不见。李文亮为大众吹了哨子，所以大众感谢他，并希望他得到正名，没必要争这个。
这是对老胡的回应吗哈哈
没兴趣看他的，哈哈
一开始我觉得李文亮医生也只是给自己的同学转发了一下信息，做了个提醒。称不上什么英雄的事迹。但后来看到文涛和王志安的发声和今天的文章，我越发认识勇气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宝贵的，李文亮医生不愧是伟大的平凡人，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他。
我也是记者。现在不仅是对官方实名有压力，对公众实名同样有压力。我们想采访一些专家，但他们都婉拒了，就是怕说错一句话被公众往死里骂。包括这两天谁要是说一句“我不认为李是英雄”，都会被喷得体无完肤。所以舆论在批判的时候，自身有没有反思呢?威权和民粹是一体两面[微笑]
张继先向上级通报，李文亮对同行提醒，二人都尽到了作为医者的责任，但可悲的是都没能获得足够的重视，所以在二人之间争个高下没有意义。不如反过来问，为什么不止一人、不止一次拉响警报，还是无法扭转最后的局面？
我就不明白有些人的思路了。张继先医生是吹哨人，和李文亮医生是吹哨人，这两件事上有什么必然的矛盾吗？“吹哨人”又不是一个冠军奖杯，只能有一个。在关系公共安全和利益的事件上有两个面向不同方向的吹哨人也不奇怪。
从他开始被whxx劝诫并被央视通报批评的那一刻起 他就是吹哨人了
哀哉！痛彻心肺！除了痛惜扼腕，怒发冲冠，我们还能怎么办！说什么化悲痛为力量？说什么英雄千古？说什么一路走好？其实他一定走不好！ 李医生对于国家的意义那么大，但是他对家庭的意义更大！我知道，他的父母也感染了，目前出院，他的妻子还怀着孕，还有一个大孩子，两个老的住院，家里一妻一儿，谁管呢？不知他的父母只有这一个孩子，只有这一个，永远无法填补了。往后的岁月对父母对孩子对妻子，都是煎熬！ 除了一时汹涌的悼念，真正承担他的离去的痛苦的，就是他的父母妻儿。人们遗忘很快！但他留下来的是一系列的难题，他的父母的养老，他的儿女的成长，都将面临一系列现实的问题。 如果你也愿意，不只是留下一时悲痛的泪水，如果你也感同身受，尽管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照管二老及孤儿寡母！ 包括之前的以及以后的，牺牲在此次灾难中的医护人员的老老小小！ 请李医生保佑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一定要顺利出生！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盼乘愿再来，愿重逢！
正是一位跟我们同样喜欢看吃播，抱怨水果贵，期待庆余年2的普通人。只是为了同行的安全在群聊提醒了几句，却被训诫被通报造谣背着“造谣者”的名头至死。到底是什么让这一点点说真话的勇气都让人如此敬佩，我们为什么这么多悲愤和眼泪，你明白了吗？
曾试着设身处地想象他的心路历程，当时也是觉得，最开始把消息发到微信群里，并不需要太大勇气，只是普通人的本能。但当决定面对记者，实名说出自己的经历和想法时，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可能也是破釜沉舟的，那是真正的勇气，少有百姓能做到，唯有公民能去做。
两个吹哨人： 张继先，正式渠道逐级上报，功不可没，可惜几批专家组来了也无济于事，形式主义中梗阻，还辟谣，直到钟南山明确说“人传人”； 李文亮等，非上报渠道，内部群提醒医护人员，但恰恰以非常规渠道作为造谣典型上了央视，以疑似SARS之名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后来又实名接受采访声明态度，功德无量。
一个社会需要英雄才是悲剧
特地翻看了“公民”定义~ 公民是享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事务的权利的人，这是公民定义。 李文亮之后，更关心的是普通人还能不能站出来出来说真话。 当诚实被恐吓之后，只剩下自保的谎言。
张继先医生恪尽职守，无疑可敬。然而其在体制内循例上报的疫情，因种种原因，并未让广大民众知晓，恐怕很难称之为“吹哨”吧。
说吹哨人张继先的，她向上级反馈后并没有收到成效，以后就不再往这方面努力，这并不足以定义成严格意义的“吹哨人”
想起北岛的那几句诗 我并不是英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李医生做的是本应该很普通的事情，这无损于我们对他的赞赏，但这赞赏背后又何其悲哀
以前觉得李文亮不过是个普通人。这篇文章纠正了我的观念。多谢作者[抱拳]
英雄这个词儿有太强的崇拜色彩，真的非常不喜欢。在当下这个和平年代也会被用作逃避责任的借口，多少人在说服自己，我只是凡人，这些事儿还是交给英雄去做吧。最近有太多消费李医生的别有用心的人，身边的也好，远方的也罢，真希望这些势力赶紧作罢，还逝者一个清静。李医生，他只想做一个普通公民啊！
对的，他一开始也许真是个“普通人”，但从他对财新记者说：“真相比平反更重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这句话时，就成了英雄[强]
李文亮医生第一篇微博就是为 央视24小时制片人王青雷 媒体人发声👍
做沉默的羔羊，虽然于人于己都没什么好处，但是它是容易的选择。说出真相，则需要足够的勇气和智慧。我钦佩勇敢的心。说真话的勇气，在什么时候都是宝贵的。
一种声音不是生机万象的世界。
纠结谁是真正的“吹哨人”没有必要。 被训诫为“八君子”创造了媒体的新闻点，具备了被报道的价值，患新冠而死使李文亮成为了传奇。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太需要发泄了。
那些吹毛求疵的人，遇到事做的还不如李医生好
李医生在生命的危险时刻实名接受采访，是他用生命最后的力气打开了‘’真实‘’的大门，从这一刻起，他迈出了拯救地球的脚步，在我眼里，他是英雄!
善良、真诚、坦荡、天真，甚至有些理想主义，哪怕曾经直视黑暗，初心未改……于是，他本能地，试图凭一己之力点燃光亮，至死方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吹哨人，而他与国人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一个社会不应该有一种声音，这两天见了一些多朋友圈的撕逼，挺遗憾大多数持第一种观点的人不接受持有第二种和第三种观点的人。都说媒体要客观理性，但其实不过是罗列自己想表达的情绪罢了，为李医生的牺牲感到惋惜，希望疫情能尽快过去吧。
吹哨比上报更需要奖励
留取丹心照汗青。致敬
是啊，比起一些人不知所谓的神化，铭记才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
首先媒体人要是公民。
公民，这个词好
致敬公民李文亮医生！愿我们每个人都学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公民
“然而，我也应当告诉您：这一切与英雄主义无关。这只是诚挚(诚实，一个英文版翻译为common decency)的问题。这种理念也许会惹人发笑，但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就是诚挚。” “诚挚是指什么?”朗贝尔问道。 “我不知道诚挚通常指什么。但是就我的情况而言，我知道诚挚是指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鼠疫》 回答朗贝尔的人为文中的里厄医生。
早听李文亮医话，中国就不会这样[流泪][流泪]
所谓的体制内吹哨子，普通人看不到，纯粹是被人带了节奏的信口胡说。麻烦大家去所以说12月30号的那个流传于网上的通知。也麻烦大家找一找澎湃新闻在12月31号早上10点多发的新闻。李文亮事件为大多数人所知晓之前，肺炎疫情就已经上了热搜，体制内的吹哨已经起了作用。
一声叹息。
这次疫情没有原始意义的吹哨人，现在引起争议很正常，因为从一开始提出这种描述的媒体就不该这么乱套自带定义的词给人家，毕竟疫情防控里有功之人很多，太大的光环难免要被人疑问。所以为什么不能跳出这个框架呢？我个人看这场争论的过程就是：先争论一通是不是，拿定义一对比发现谁都不是，于是纷纷开始按照自己的需求更改定义再强行宣布这个论述是合理或不合理的，“如果这么这么个角度、这么这么个定义，他就是/不是”。有时候看着简直不能理解，换个词儿不就完事儿了么……
我很想知道调查的结果会是什么。 另，大胆假设-如果李医生没有逝世，这件事会是怎样的版本？我觉得如果不是他不幸病逝了，整个社会反响会不会没有这么严重。仅个人想法而已……
吹哨人，是张继先。谢谢。
打赏通道呢？[可怜]
表示支持的话，可以关注作者微博@声几又石
老看到一撮人在那瞎辩，非说体制内报告也是吹了哨了，其实连whistleblowing的含义都不明白！ whistleblowing 的意义，就在于把体制内、小集团内的秘密“捅”到体制外、“捅”到公众面前。让某些信息打破那个框架，被大众听到。 体制内报告也叫吹哨？WH卫健委没在体制内报告National卫健委么？那第一批国家卫健委专家怎么在12月31号去的WH？ CDC内部1月6号就二级应急响应了呢！ 什么叫吹哨？吹哨之意义，核心无非在于哨声引起公众警觉。 提醒亲友的聊天记录外泄，非主动意图，就不是吹哨了？被提醒的那圈医护同行不算公众、不在某个秘密体系外？通过第一层被提醒的人间接引起警觉的人，不算公众吗？没有这份善意的非主动泄露，第一批关注到这个信息的媒体怎么会跟进？ 反之，内部报告，信息锁定在小团体内部也算吹哨？知情的悄悄知情、被感染的悄悄地被感染者。 在斯诺登之前，米国国安体系内没人知道“三级跳监听”系统吗？那为什么斯诺登才是被称为whistleblower的那位？ 真不奢求每个人都信息辨别敏锐度都那么高，毕竟大家各有所长。 但至少，不甚了解时，会听会看会Google会Bing。 耳不聪目不明就算了，但别假装聪明。
李文亮等8位医生当然是吹哨人，吹哨人的哨声要吹给公众听，不能蒙着棉被谁也听不到！公众听不到哨声就不是吹哨人。
张继先是向上峰报告，李文亮医生是向平行或向下的亲友们吹哨。两人性质是有本质区别的。关键是敢于通过媒体说出“一个健康的社会，是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的真话，以及对央视记者王青雷遭遇的仗义执言，更能佐证李文亮医生就是响当当义士和勇敢的英雄吹哨人，不接受质疑，顶博主。[爱心][强]
方老师好！我昨天看了这篇文章之后，大概去了解了在“新冠肺事件”官方和民众各自对吹哨人的一些认识和观点。其中对张继先和李文亮都有一些争论，首先这两位都是英雄。其次这两位都是武大临床毕业，一位89届现54岁，一位04届现35岁，两位年龄差距20岁，两人媒介接触习惯和运用都有很大的差异，这也说明这20年中国媒介发生了巨变，尤其对年轻人的影响，很多媒体扒了李文亮的微博信息去了解他这个人（这里我觉得也有问题，媒体不应该过度消费他，我不知道在国外如何在道德和法律上去保护人吹哨人在自媒体上发布的个人信息），抛去他的职业，他的日常娱乐、生活、兴趣爱好都在自媒体上留下了印记，公众通过这些信息有了强烈代入感，他和我们一样，8090后这代人，所以他被汹涌而来的媒体推上浪尖上。张继先就很难有较多的信息去了解她，本身她不太爱接受采访，可能媒介接触习惯也有一定不同，所以媒体对她的关注度很弱，尤其是自媒体。这里希望方老师能多做一些研究，一个是职业身份的自媒体信息管理，尤其是医生、律师、老师、科研人员；另外一个是自媒体的职业道德规范，自媒体的底线，是为了保护知情人。我可能说的有点乱，我不是做新闻的，请谅解。
谢谢，你对两个人区别的观察很到位。
赞同这篇文章的观点，80年代出生的人或者说加上我们上一代人其实挻悲剧的，我们所接受的文化里传统的优秀文化没多少，外界的文化接触不到，根植于内心的有什么呢？贫瘠的思想表现出来就是遇事就只能喊加油的口号了！而我们忘记了与子同袍或者风月同天更具力量,或本文所说的公民意识。理工类的仁人志士在为社会的具体事务吹哨，而我们的社会人文体制进步的吹哨人又在哪里呢？
如果当时媒体不是通报“传谣被训诫”，而是追问传播的内容是否真的为“谣言”，现在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那所谓的英雄似乎都成为了逝者，而那逝者又怎想成为那所谓的英雄。
很难看到说真话的人了。好样的！
“向媒体讲出他的故事，那是他真正的吹哨时刻” [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