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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发表“东亚病夫”标题之后……

方可成 新闻实验室 2020-02-11

案例

评论 | 标题 | 外媒

作者:方可成


2月4日,《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篇和新冠肺炎有关的评论文章,标题是《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 of Asia》(https://www.wsj.com/articles/china-is-the-real-sick-man-of-asia-11580773677)


虽然内文并未出现“sick man of Asia”这个词组,但是这四个单词在大标题中显得分外扎眼——它就是在中国人人都听说过的“东亚病夫”。



使用这样的标题,显然非常不恰当。“东亚病夫”是中国近现代史当中带有污名化的词汇,被认为和落后挨打的屈辱历史有关。


更重要的是,这个词带有种族歧视的意味,曾经被用来描绘中国人不洁、带病的刻板印象。在新型冠状病毒肆虐的当下,这样的词更容易在国际社会引发对中国人的歧视和排斥。


这样的词出现在了《华尔街日报》这样一份有世界影响力的报纸上,作为中国人,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应该怎么办?


如果你是搞自媒体、做流量生意的,那么很简单:你只需要高呼《华尔街日报》辱华、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就可以轻松收获10万+了。



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华尔街日报》为什么会出这样的标题,想纠正这样的用词,想反对针对中国人的种族歧视——总之,如果你想真的做点事儿,而不光是收割流量,那么你需要另一种策略。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这篇文章的性质:它是新闻报道还是评论文章?在正规的媒体里面,这两种内容是严格分开的,写新闻报道的记者完全无法干涉写评论的人,反之亦然。针对新闻报道中出现的问题和针对评论文章中出现的问题,也有不一样的应对策略。


从网页上我们可以看到:标题上面写了“OPINION”这个单词,也就是说,这是一篇评论文章。



但是媒体的评论文章也有不同的类型,对应着不同的意义。第一类是“社论(editorial)”,它代表着报社的意见。如果是在社论中出现了“东亚病夫”这样的称呼,那便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因为社论背后是整个报社的信誉和名声。第二类是“来论(op-ed)”,它不是由报社员工撰写的,而是由外部的专栏作者或者投稿者撰写的,不代表报社的观点,但是会经过版面编辑之手。


这篇评论文章,作者是一位学者(巴德学院的国际关系学者Walter Russell Mead),属于“来论(op-ed)”。这就让事情好办多了——它不牵涉到整个编辑部的立场,我们只需要联系作者和该文的责任编辑,即可发出询问和质疑。


从这几天在社交媒体上流传的一些消息来看,已经有人这样做了。作者的回复是:这个标题是编辑加的,和他无关。那么,编辑怎么说呢?


根据一张聊天截图里的内容,有人花了5分钟给编辑发信,编辑看到之后回电话做了解释。



原来,编辑想套用的是“sick man”的说法。在欧洲,这种说法曾用来形容奥斯曼帝国。在英文媒体中搜索,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词曾经被用来形容美国、英国、日本、俄罗斯等等国家,主要指的是这些国家的经济问题。



当然,这并不代表“亚洲病夫”、“东亚病夫”这样的说法就是没问题的。因为牵涉到中国特殊的历史以及在美国发生的排华史,这样的套用是不恰当的。


在收到反馈之后,《华尔街日报》刊发了两篇短的读者回应,解释了这个词的不当之处。



其实,严肃的机构媒体都会遵循的一个原则是:愿意接受沟通和质疑,有空间容纳异议。所以,如果你对这些媒体的哪些内容不满,首先可以做的就是和这些媒体去沟通。有少数媒体还专门设有和读者沟通、代表读者向编辑部提出疑问的职位,称为“公共编辑(public editor)”。


当然,有的朋友可能会想:刊发这两则短的回应是不够的,我们还希望《华尔街日报》正式道歉。


如果有这种诉求,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大致有两种策略。第一,在社交媒体上发起抗议活动,可以起一个hashtag方便组织相关内容。当这样的抗议到达一定的声量之后,可能会有其他媒体跟进,形成进一步的推力。目前,就至少已经有《华盛顿邮报》和NBC新闻两家媒体跟进报道了此事,对《华尔街日报》形成了一定的舆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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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C新闻对此事件的报道


第二,以个人的身份向编辑部表达立场,提出诉求。如果你是《华尔街日报》的订户,还可以选择退订,并呼吁身边的人退订,这就是所谓的“消费者行动主义”(consumer activism)。


以上是两种可能有用的做法。最后还想提及一种肯定没用的做法,那就是:向白宫请愿。


这几天,有一些人在社交媒体上呼吁大家去白宫请愿网站签署一个请愿书,要求《华尔街日报》道歉。其实,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对美国的媒体与政治之间的关系有着极大的误解。就算你收集到了70亿个签名,白宫也不会有任何动作,因为白宫代表的是政治权力,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保证了:媒体的独立性是不容政治权力侵犯的。


你甚至可以尝试去法院告《华尔街日报》,更可以发起游行抗议,可以发起退订抵制,但是让白宫来制裁这份报纸绝对是白费功夫——川普对美国多少媒体恨得牙痒痒,他要能制裁的话早就动手了,不用等我们去请愿。


所以,如果我们觉得被美国媒体冒犯了,想要维护自身的权益,那么我们需要的不是打鸡血、吼两声,更不是找一个青天大老爷来告状,而是要在了解美国媒体和政治生态的基础之上,选择最合适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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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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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留言

leegang赞:496

洗得一手好地

作者

把“洗地”挂在嘴边是糟糕的讨论习惯,这是给发言动机扣上帽子,而不去阅读理解对方表达的内容,不去思考如何针对性地回应这些内容。我之前写过一篇《我为什么不喜欢“洗地”和“打脸”这两个词》https://mp.weixin.qq.com/s/Q-6CQYckV1p0NVGlC2gDyA

海邊的卡夫卡赞:2003

其实大家真不用担心外国媒体辱华,在中国人怼他们之前,他们已经有不少媒体出来帮我们怼了。反观我们的媒体,如果有媒体辱美,有媒体出来给美国辩护,信不信一定会被批成“屁股歪”“美分”“公知”。

Bonjour赞:212

这位来论学者可能需要一个口罩,以免下次再口无遮拦。

作者

但标题是编辑加的呀

Tim赞:1422

就像《寄生虫》所想表达的众多观点之一:富人很普通的一句话在穷人眼中往往要加上千百种理解,为什么我们总会觉得别人在歧视我们?是否我们也在歧视武汉人?

薪水小偷赞:1212

我觉得问题不大,“病了”就是“病了”。“病了”还不让人家说,那不成了蔡桓公了?

甲鱼大葛格赞:887

想通过白宫请愿让编辑部道歉的思路非常危险,本质是通过政治强权消除言论自由。言论自由不光是你有权利说自己想说的,更包含了别人有权利或你不想听的。

Señor Benjamín赞:830

噗嗤,我来回复一下声称“用一个自创的歧视性词语硬要求别人道歉”的那位。 一个词语自从出现以来,它的含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和经济、文化、法律甚至国际关系等方面的社会变迁一起发生变化。同一个词语在不同时代、不同种族的人中间的含义完全不同。不管sick man这个词当初是不是误译,它在中国社会的语境中就是代表种族歧视,伤害了普通中国人的感情。 照你这种“自创的歧视性词语”的说法,你敢去美国请黑人吃西瓜吗?别读了点书就趾高气昂,觉得自己比“没文化”的普通大众好到哪里去。

Yao赞:818

终于有人发文章说这个事情了! 给白宫请愿真的是个很中国特色的事儿。

打七萬赞:522

一个自梁启超歪曲并至李小龙放大了的扭曲翻译。把一个单纯描述一个国家经济衰弱的常见说法硬翻译成对一个民族的歧视。用一个自创的歧视性词语硬要求别人道歉真的令人一头雾水。如果真的是东亚病夫,那当然不仅要道歉。问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赞:100

那么,如果被中国本土媒体写文冒犯了呢?

作者

如果是正规的市场化媒体,同样可以给编辑部写信。

风晓合赞:338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如此清晰的头脑

二师兄赞:329

要懂这个就没人砸车了

郑威威赞:213

如果硬要找问题,确实找不出问题(况且我也很喜欢方可成老师hhh 但是读完确实有一点不舒服,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我想了一想,可能在后半部分:白宫请愿也许确实起不到什么效果,但你不能怪罪参加白宫请愿的人不懂美国政治——毕竟大部分人目前做不到这一点。况且,如果没有用,那白宫请愿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在什么时候有用呢?我在看完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这些问题,而这正是一个相当好的科普的机会。况且,实际上这也并不一定完全没有用:也许参与签名的人数真的很多了,即使白宫无权干预,是不是也能有助于让我们的声音被听见呢? 我又想起我编辑跟我说的话:“做科普不要居高临下地指责读者的不是。”

作者

多谢留言呀!其实我更多还是指向借这个签名收割流量的人吧。另外,关于什么样的白宫请愿是有用的——和具体的美国国内政策相关的可能有用,例如控枪,例如消费者保护(奥巴马当政期间就回应请愿,出台了法案允许用户自行解锁被无线通讯运营商加锁的手机)。

竹由与龙赞:213

谁真正care呢,自媒体们只是趁机想收割一下流量,网友也只是想找个地方骂两句而已,谁会真的care背后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真正为我们的民族正名呢

melilolodi赞:200

編輯加標題一般也會和作者溝通,作者的回應很推卸責任,作為大學教授,可以說是非常隨便的回應了。WSJ的華裔血統編輯,連這點和血統相關的歷史都沒有學好,真是為WSJ感到擔憂⋯⋯

小李小李赞:197

白宫不能干涉媒体,实话实话,非常羡慕。

赞:188

看到标题第一反应是用典,因为“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所指还挺明确的。抗疫以来,暴露出来的上至决策层下至红十字会,各方体系存在的痼疾,用sick做个比喻不为过? 这和Chinese is the sick man of Asia 东亚病夫指向个人、种族,能够清楚区分开是完全不一样的涵义吧。

Glenat赞:173

可是,方法的第一点就不成立额。 想要看到原文的op_ed一词,得先跨过高墙… emmmmm,墙太高,个子太矮[天啊]

夏威夷甜甜圈🍩赞:173

这位作者真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典范。

蕾蕾赞:147

通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媒体的独立性是不容政治权力侵犯的!

ドクターギ赞:129

把这篇文章各个段落顺序倒过来就是“处理国内媒体刊发的争议报道从最有力到最无力的不同方法”

起居舍人知谏院赞:128

感谢方老师科普! 面对严肃负责任的媒体,我们不是不能实现自己的诉求,只要play by the rule~ 不是积极相互沟通而只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说自话只能加深彼此的对立和刻板印象。

mike赞:120

intentions are hard to tell, as cognitive science experiments have shown that even the writers themselves, when asked, can't tell precisely why they've written certain things. they often invent a reason that seems to fit the occasion. so instead of enquiring about the authorial intention, discourse analysts have turned to examine whether a language use falls in line with the common practice in a discourse community. now the problem with the wsj headline is whether the use of 'sick man' is an accepted practice in its readers-writers' community.​ furthermore, who are included in its community ?

mike赞:105

if the wsj reader-writership included only the non-chinese, then the headline wud be acceptable. however, since the wsj publishes chinese versions online for all its chinese readers-writers across the seven seas, it obviously is not chinese-exclusive. hence such a headline is unacceptable, and the journal's qc shud be held accountable. its a journalistic quality problem, stupid.

陈Litong赞:95

就喜欢这样不夹带私货的冷文。多谢方老师!

王富贵赞:93

这是一个解释“政治正确”的好案例,因为我们不了解西方社会经历的对抗种族歧视、平权的过程,所以我们经常会对西方社会政治正确的那一套看为矫枉过正,然而如果是套用在我们自身熟悉的事件中就显得格外敏感

Apk赞:92

过度敏感是不是一种悲哀?就像一个过份在乎容貌上的瑕疵,其实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TonyPollux赞:78

只要读者们更加冷静理性,媒体多一些中立客观,二者之间的良性互动一定会更多一些。

Never.赞:74

学习了。 概括来说就是编辑生搬,用典不当,无甚恶意

逾赞:70

讳疾忌医,不让外人帮忙诊治。不是病了是什么?

苟骅Charles|南友圈·自媒社赞:66

如果在中国🇨🇳《华尔街日报》犯这么严重的错误编辑可能被开除,总编可能被撤职[捂脸]

Roger赞:61

文化差异可以爆发战争,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也可以成为朋友…

aaa(就是不恢复昵称,76kg再说)赞:58

脆弱敏感

🎐赞:52

我覺得如果有人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那首先應該自己問問自己為什麼那麼玻璃心

张焕东赞:45

理性依然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灯塔

封華正茂赞:45

专业人解读专业事,透彻去,建议转发给外交部发言人

郭大路🏂赞:38

原来还是文化差异,懒惰没文化华尔街日报小编该反思下并道歉。但个人觉得大家可以淡定些,因为我们本身已经不是东亚病夫,无需证明啥的,全世界有目共睹。

Camille赞:35

看到评论里有说《我英》的“志贺丸太”,我也想到了这个事件。所以编辑真的是个非常严谨的角色,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错。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出现这样的错误也是编辑能力不足的体现。至于后果,当你把自己交给大众,你就离死不远了。

DONGJUN_赞:34

JUMP编辑部和堀越耕平发布道歉声明 『我的英雄学院』最新话中「志贺丸太」角色争议名字、会使中国及其他海外读者与悲惨的历史记忆产生联系、「志贺」是取自其他角色名(死柄木)的一部分、「丸太」是以角色圆胖的外在命名、但若和其“邪恶组织医师”的身份合在一起确实会使人产生不愉快的联想、编辑部没有在事前进行万全的讨论而深感抱歉。为了避免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态、编辑部将会持续加深对各种历史和文化的理解。 该角色名、在纸质版漫画收录时会更改、电子版则会立刻更改 作者堀越耕平从心底道歉、无心伤害读者、表示今后将努力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

小李小李 努力努力赞:31

特别喜欢这个公众号!让我看到新闻媒体的未来!

Gordíssimo🌝赞:29

感谢方老师,确实涨姿势了[抱拳]在信息鱼龙混杂的年代,对于读者来说,保持清醒和理智的头脑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赞:26

这位编辑应该为他的无知付出代价。

Ruby赞:26

感谢科普他们的游戏规则,我还响应了那个白宫请愿呢,原来并没有用,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有志之士跟他们开诚布公地沟通,让他们正式道歉了。

南方文赞:25

其实是咱不正规

Leah赞:25

理智的干货。

友杰赞:23

哈哈哈哈,前几天在一个公号上看过全文。作者用的也是“华尔街日报文章称中国为亚洲病夫”。但里面只放了全文,没做任何评论。 看完后记得最重要一个观点,就是全球供应链可能更加不会把鸡蛋放在中国一个篮子里!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赞:22

这可能就是屁股坐的的地方不一样吧!

Weber[猪头]赞:21

为作者的梦想点赞!

jingyi一休赞:20

哈哈哈写得好写得痛快!!

林H赞:20

学习了

烟花易冷赞:20

方老师辛苦了[Salute]

不会很胖的瘦子赞:18

理性!

fúmín🇬赞:18

这样看来,也不必太过苛责了

莲仙字赞:1

我觉得这个回答挺可信的,我也不觉得是洗白,但是我很好奇感觉除了您没有任何人想到过去向编辑部求实,其他地方相关报道也没有看到过丝毫涉及编辑的回应。竟然编辑有回应为什么其他都丝毫不提及?我在B站小央视频里看到的评论全部都是谩骂…………所以很好奇就连这些媒体都没想过联系华尔街日报吗?为什么不提一下编辑的说法呢?

作者

因为这些媒体根本不是想真的了解这件事情呀

Jeff Ye赞:17

我就是那位submit了白宫请愿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在美上班族 看到了那篇WSJ后 再联想起朋友在纽约因为带口罩被人身攻击的情况 我和另一位朋友draft了一封请愿书送至白宫。当然,我们非常明白白宫没有可能对这个请愿书作出什么行动,我们当初的intention只是想提高在美华人对种族歧视的awareness,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不知道作者在美的经历如何 但是用这个标题的含义 跟当众讲黑人喜欢西瓜和炸鸡是同一个意思。只是黑人因为爱游行,争取到了很多affirmative action,而亚洲人普遍被认为不关心政治,所以在美国被欺负,被侮辱在美国人眼里都是”无伤大雅”的感觉。我只是想做点事情 改变现状罢了。

薛定谔的狗赞:9

诶我想反驳那位说“病了就是病了,还不让人说了”的,确实中国现在爆发出病毒是事实,但是你知道历史这个东西吗?“东亚病夫”本身在历史上就是带有特殊含义的,换一种表达方法阐述事实

戴三个表赞:4

客观滴说,Sick man of……是形容国家经济状态的梗,而且用的是China 不是Chinese ,指向性还是清晰的。做为一个财经新闻报纸,华尔街日报以此标题也可以解释为由于疫情导致中国经济断崖式下滑,也不是不无可能。或者简单说,中国经济有可能因此抱恙,也暗合了“病”这个汉语的用法形态特征。个人认为这是比较贴切的解释。 然而,我们是已经拥有四个自信的强大国家,真的大可不必如此介怀,这样美日英等帝国主义每次都要因为国内报刊说他们“吓尿了”要求对人参公鸡他们泌尿系统问题要求歧视道歉?不,我们坚决不答应!![失敬失敬]

大欢赞:3

其实看了文章内容之后我一直怀疑文不对题,文章主要是提出一系列美国今后应该从哪些问题上反思,原来标题是编辑写的....解惑了,国内这种标题党媒体太多了,这种现象不值一提.

彼得兔贺小闹赞:3

向白宫请愿的确会石沉大海,但表达了一种想发出自己声音的态度,同时也是更多人可以接受的传递类似事情的方式。感谢作者对于西方媒体体系运作的分析,希望可以多看到这样的文章来提醒大家如何冷静对待和处理不公正的媒体评论。

老八和她的姬友们🌈赞:2

如此看来,找作者和编辑是最直接的办法了。但长远看来,长期不许自己国家的市场媒体在国外出声,也难怪这个时候没有优质编辑和作者写出好东西来批评了。

Julius赞:2

硬核解读,点个赞!

Wendy赞:2

谢谢这么清晰的解释这件事

日出时让悲伤终结IV赞:1

我以前小学数学老师经常骂我们是东亚病夫,算不算辱华?

圆圆赞:1

但是,美国宪法修正案中也包括equal protection clause(平等保护),基于此,基于种族和国别的歧视的公权力行为基本上都是违宪的。许多和黑人有关的词汇在政治正确语境下都是禁忌,说错话不但显得人粗鲁而且也无知。但对于伤害海外华人和中国人感情的词汇,例如东亚病夫,为什么却没有成为外媒政治正确文化的一部分?

圆圆赞:0

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一条就是保护言论自由,其内容非常广泛。根据Sullivan一案,如果其中提到的公共人物如果觉得自己被媒体诽谤,必须证明媒体有actual malice(恶意)。对于涉及公共话题的报道,媒体也有qualified immunity(豁免),即使说内容错了,只要媒体reasonably believe(合理相信)内容有利于促进真实信息的交流,媒体不用承担责任。这和我国的情况非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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